死者的头盖骨上也有许多的小洞,有些根须甚至都钻了进去。
这个状况实在是太诡异了。
死者会不会就是冯羽?
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叫声……
我的耳朵微微动了动,突然发疯似的叫起来,“是小露!是她的声音。天哪,她在哪里?快找?”
我内心也是一阵狂喜,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我侧耳倾听了好一会才判断,“应该是从地板下边传出来的,恐怕在房间里有密室?”
“那还不快找出来。”欣儿动手翻开脚下的地板。
我一把抓住了欣儿,“没用的,除非你能开个挖土机进来,不然就乖乖的跟我去找入口。”
我回头看了冯雪一眼,“你的声音最高你负责在这里大叫,回应小露的呼救,要告诉她继续大声喊,千万不要停。”
见她点点头,我立刻竖起耳朵在屋子四周慢慢走起来。从里屋到客厅,再由客厅进到里屋。
我缓缓走动,一丝一毫的细微差别也不放过。小露的声音传入地板上的屋子时已经变得瓮声瓮气起来。
这足以说明,我们之间隔了一层至少三点二八英尺的土层。这样的厚度是现在的我们绝对无能为力的。
根据自己的判断,既然她能下去,就一定有入口!
那个入口应该是隐藏在某个地方,在平时或许我找不到,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同。
只要能发现小露的喊叫声特别大的地方,入口一定会在那里!
再次走回里屋时,终于在那具尸骨身下的床旁,发现了密室入口。
“应该在这里了。”我叫欣儿和冯雪,三人合力将这个笨重的木床移开。
顿时,有个黑漆漆的大洞露了出来,即使有光线透下去也模模糊糊地看不到底。
“小露,是你吗?”我急切的喊,欣儿用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手心里满是紧张的汗水。
喊叫声传入洞里,引起了犹如涟漪般层层叠叠的回声。
天哪,这到底有多深?
入口居然连个下去的楼梯也没有,做密室的家伙也太没职业道德了吧?
“是我!小阴哥,天啊,是你们吗?”小露一边喊叫一边轻轻抽泣起来。
我大声兴奋的回应,“当然是我们,你等等我立刻放绳子下去救你。”
丝毫不在意盯着我背包发呆的冯雪,我迅速掏出绳子将一端牢牢系在门上,我立刻迫不及待的滑了下去。
“他到底下去干嘛?应该先把小露拉上来才对啊?”欣儿暗自骂了句我。
冯雪在一旁发话了,“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笑话?”
“说。”看着她带着古怪笑容的脸就知道她想消遣欣儿。
她开始叙述,“有一次考试,考卷上全都是是非题,但偏偏有位仁兄得了零分。他的老师就十分纳闷的说,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,不然怎么可能全都避开正确的答案?你说有不有趣?”她不怀好意的笑着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欣儿冷冷的问她。
她对欣儿呵呵一笑,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露在这鬼地方,不然怎么你带的东西刚好都能用上?”
“这可是经验,我出生就会了,你们永远也学不来的。”欣儿也不怀好意的笑起来,
欣儿好笑的望着她轻轻颤动的肩膀,“他这么久了还没上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事。我下去看看,你帮忙守着绳子。”
没等她答应,欣儿已经滑了下去。担心我的处境。
这个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深邃,大概只有几米多的样子。四周漆黑一片光线就在头顶,却不知为何显得朦朦胧胧的。
欣儿打开手电筒向四处照去,一层层翻滚的雾气顿时出现在眼前,空气里淡淡的散发着潮湿的泥土气味,还有一点腐臭。
不远处,欣儿走过去看到我和徐露僵硬的看着她。
“徐小姐,你到底是怎么到这个鬼地方来的?”欣儿看到我在徐露身边安了心,顺便轻声问她。
小露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,“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,一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。”
“你不是一个人走进来的?”欣儿有些惊讶。
“怎么可能,我又没发疯。”她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没自信。
我猜测,或许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吧……
我摇摇头叹息,“算了,这些事情回去再说,只要人没事就好。我们先上去吧。”
一回身,差点碰在某个人身上把我吓了一大跳,是冯雪,她正安静的站在我们几个鼻尖远的地方。
“你怎么也下来了,我不是叫你在上边守着吗?”我用力拍着心口大声。
她撅嘴一副不满,“你叫我守着我就非要守吗?那我多没面子。”
冯雪原本十分强硬的语气一转,突然变得温柔起来。
她用如蚊子般的声音,委屈的又说“而且一个人在上边,人家会怕嘛。”
也是,她到底只是个女孩!
我有点内疚的轻轻拍拍她的肩膀,走到绳子那里,“我先上去守着,你们都快点上来。”
接着拉了拉绳子,用力向上攀爬,绳子随着我全身重量的左右摇晃,不断发出吱咯吱咯的古怪声音。
我心里一沉,加快了爬的速度,但那个不祥的声音越响越频繁。
就在我爬了一半的时候,只听到啪的一声响,我整个人都掉了下去。
我摔在地上时,来不及叫痛,便本能的向右边翻了开来。
幸好逃得及时,随后的地上一阵唏哩哗啦,放在洞旁的背包床上的尸骨,都一古脑的随着绳子掉进了这个地下密室里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她们闻声立刻跑了过来,见到我狼狈的坐在地上,不由得都愣了愣。
欣儿回神把我扶起来,利马检查我的有没有受伤。
“看来我们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了。”我苦笑着将手中的绳子给她们看,他们三人顿时倒吸了口冷气,呆住了。
“阴哥。”冯雪首先反应过来,她用力拉起我,伸手拍着我身上的灰尘,失笑,“早就应该建议你减肥了,看看,你重的居然能把这么粗的一根绳子都给拉断掉。”
这个死丫头居然敢损我?
欣儿一副担心看我没事,就松了口气,“只要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你们说的好像绳子断掉完全是我的错。”我没好气的边说边仔细查看绳子的别一端。
冯雪撇撇嘴,“本来就是你的错,谁叫你捆绳子的时候不找个结实的地方。”
来不及反驳看绳子断口,我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“恐怕这条绳子不是因为捆绑不稳,或者自然断掉的。”
我用手指着断口又说,“你们看看这里,绳子的四周有被硬物磨过的痕迹。”
“你是说有人故意割断了绳子?”欣儿大吃一惊。
我摇摇头,“不知道,如果是用刀割开的话绳子的断口应该十分整齐才对,可是看这些痕迹,明显是什么东西不断来回磨擦造成的。”
话一出口,我们四个顿时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。
“算了,既然木已成舟,还是先到处找找有没其他出口再说。”我吐出口气有些疲倦的开口。
冯雪眨巴着眼睛望着我又看看背包,突然失笑,“你的百宝箱里没有可以让我们出去的东西吗?”
我气恼的瞪了她一眼,“你还真天真的可怕,丫头,真以为我是叮当?”
“生气了!生气了!小阴哥真小气!”冯雪吐了吐舌头,说到底还怪可爱。
从背包里拿出蜡烛,一人发了一支。
点燃后,整个密室顿时亮了许多,雾气似乎也没先前那么浓密了。
我们这才完全看清楚,原来我们身处的地方,是个大概有百多平方米的正方形空间。
地上铺着石板,而墙壁的土有许多地方已经脱落下来,坑坑巴巴的。
上边还有无数植物的根部冒了出来,恐怕就是我们在上边发现的银桂和芍药的根。
这些该死的植物它们的脚也伸的太长了吧?
这样的长大,恐怕要让疯叔叔看到了不真的疯掉才怪。我暗自惊叹。
不知为何,一见这些没有攻击力无法动弹的根部,我就会觉得毛骨悚然,就像它们长满了眼睛。
有种错觉,好象它们在耐心地等待着,等有机会就将我们全部吞噬下去。
四个人找了一个多小时,丝毫没任何收获,出口似乎只有一个,就是那个我们进来的地方。
可惜现在我们也只能巴巴的看着它,看着射入的阳光越来越黯淡,最后几乎暗的张大眼睛也察觉不到了。
看看手表,已经下午夕阳快落山的时间了,古云山的长夜再一次来临。
不同的是,我们几个没有待在温暖舒适的小窝里家一起吃丰盛的晚餐。而是又冷又饿的背靠背,坐在冰冷的石板上。
“大家都饿了吧?”我疲倦的翻了翻背包从里边拿出一些巧克力和几瓶矿泉水,递给他们。
“你还说你不是小叮当?”冯雪一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,一边耍贫嘴。
“吃吧你,别被噎到了。”我看了小露和冯雪一眼,故意拉着小露走开了。
“干嘛?”冯雪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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